2021年3月30日 星期二

2019年香港五元

每一次收到簇新閃亮的五元硬幣,都會留意一下是什麼年份,每一次都是2017年,直至昨天小弟終於發了兩枚2019年的了。

2019年的新五元依然是風霜滿面,本色不改嘛,其餘看來皆與2017年版沒有多大分別,是故小弟也沒有什麼好說。

回想起來,同樣是2019,但一元和二元早在上年農曆新年至三月初期間流出,那時武漢肺炎才剛襲港,現在五元現身的時候,人們也就適應了如此的局面,看來好像是往好的方向進發--若是如此簡單就好了,只可惜不是,香港的形勢更見絕望,移民者眾;世界各地開始接種疫苗,同時圍堵支那與討厭支那的格局更見明顯。

參見:

2019年一元二元

2021年3月1日 星期一

跑馬崇禎

明末小冰河期大概始於萬曆年間,嚴冬、大旱和大澇越來越頻繁地出現,此外又有蝗災和瘟疫伴隨,嚴重影響人的生命和生計,而明室也未有妥善應對這些問題,終於在天啟末年爆發民變。到了崇禎年間,所有的災難有增無減,民變令華北一帶盡成戰場,同時遼東對清戰事危殆,再加上水旱蟲荒等災和鼠疫,人們無力交納'三餉'等荷捐之餘也只有加入反抗的陣營之中,令明室的統治幾近崩潰,於是允許各地各鎮有兵馬處皆開爐鼓鑄以作軍費,京、省、州府邊鎮、軍衛、倉院等凡有條件就能開爐造錢。

這枚銅錢本身已經夠黑,又置於膠盒之內,增添拍攝難度。

結果,原來的鑄幣規則成為空文,各處所造的崇禎通寶錢都有不同的大小、重量、厚薄和鑄功,錢背除了星月圖案又有紀局紀地、紀值、重量、天干和奉旨奉制等字,另有小平、折二、折五和當十等幣值,令崇禎通寶比天啟通寶還繁複之餘,也是華夏泉史上版本最複雜的錢幣,足見當時鑄幣手工的劣化乃與時局的惡化成正比。

其中一種崇禎小平錢的背穿下位置,竟然有一隻奔跑的馬匹圖案,被稱為'跑馬崇禎'。

諸君用些眼力就能分辦出馬匹的頭,身,腳和尾,不能的話就加些想像力。

在華夏長久的泉貨史中,將動物圖案刻在錢幣上倒是極其少見,只有唐乾元重寶的瑞雀和明崇禎通寶的跑馬兩例而矣,足見其特別之處。

明室沒有說明銅錢上跑馬圖案的意思。當時的百姓水深火熱,一見錢幣上無故多了本來沒有的奔馬就認定是不祥之兆,遂有'一馬亂天下'的說法--後來闖王李自成果然殺入京城,還闖入禁宮,崇禎皇帝就在煤山自縊身亡,看來是應驗了;另一個說法是馬士英誤了南明抗清的事業,復國無望。這些傳言為跑馬崇禎錢添上幾分神秘之餘,也多少反映了當時的人對時局的看法。

馬匹的意義不明,那麼帶着這種圖案的小平錢又出自何處呢?人們從跑馬崇禎肉薄而規矩的特點,再對比同期的鑄幣,便得出是來自南京的結論。

這枚見證了明末天災人禍的銅錢,如今靜靜地置於膠盒之中成為觀賞之物。或者有人會說,那些不過是古籍的記載,現今不會再有的了,但諸君只要再想一下,就會覺得差不多四百年前明國的亂局在2020年似乎又再出現:武漢肺炎從支國傳到世界,令死者甚眾,因此而來的封關也重創全球的經濟,倒閉公司和失業者不計其數,蝗災、洪水、糧荒、地震、停電和病毒變種輒聞於耳,豈不就是現代世界版本的明末大災難嗎?

莫道香港與那些災難距離很遠。正在江河日下的支國與港共還不斷作出錯誤的判斷,當中就有2019年的送支惡法迫使香港人上街抗爭,其實就是廿一世紀的民變,只是香港人後勁不繼和武肺瘟疫而沉寂下去。可以預見的是支共與港共在運氣越來越少的情況下繼續打壓香港,香港與支國只有越來越多問題要面對,在一段時間之內也不會太平。

瘟疫、民變、鎮壓、不景,小弟從這枚跑馬崇禎覷見明末的崩潰,也覷見香港以至世界的景況,還真不希望自己所見的都是那麼灰暗。

題外話:

這隻躍馬正背重疊又分毫不差,其實是防偽圖案。躍馬有得志和富貴之意,但巧合的是躍馬也專指公孫述。

香港的'花蟹'和'膠蟹'十元都有一隻躍馬的圖案。當然這不能與崇禎通寶背面那隻奔馬同日而語,不過錢幣寓意不祥在香港還是有的,那就是2018年款的港鈔。從一千元那數字化/蒸發的大廈、五百元那很像海嘯吞噬的岩石、一百元的<帝女花>、五十元的化蝶到二十元的面目迷糊的香港人的設計,從當初推出時已經不得香港人的歡心,除了看似災難和給人恐佈的感覺,也有以錢幣詛咒的嫌疑。從以往支共和港共種種行徑來看,這不是空穴來風,亦不是巧合,所謂的無神觀念和科學理性不過是那些傢伙的偽裝而矣,須知道他們打的是超限戰,無所不用其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