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31日 星期日

遲來的2018年款港幣五百元

正面中間高的是渣打總行大廈的頂部,矮的是渣打財富管理中心,位於中環交易廣場的富臨閣。
渣打發鈔上的瑞獸圖案向來都是小弟的最愛,所以小弟都希望能一睹沒有瑞獸的渣打新鈔的實物是何模樣,並終於在年初四提款時得到多張。拿回家中細看,這些全新設計的渣打大鈔並不如最初公佈時那般難看(可能是因為全新,也可能是已經接受的原故吧?),但也稱不上好看,原因乃在於正面主體構圖以外的配色都很淡,予人無神無氣的感覺,亦不如2010年版般層次分明和色彩鮮明;銀行名稱變小,再配上字體細小而放在側面的紙幣面值,全無氣勢可言,連帶大班簽名和日期都變得小器;不再漸次變大的號碼看來平平無奇。難怪香港人當初會劣評如潮了。唯一可喜的,是開窗式防偽金屬線和動感變色圖案都變得更為複雜。
置於正中的大隻字體予人精神和氣度,現在縮小了又置於側旁就只有小家的感覺,連帶'圓'也變了'元'。渣打和中銀的鈔票向來都是圓而匯豐的是元字,從2018年系列起統一為後者。
用來印刷新鈔序號的數字與舊版有別,留意A和4字吧。
中銀的款式是三間銀行的新五百元中最好看的:中間的洋紫荊和中銀大廈圖案很是搶眼,背景顏色深淺有序,看著亦覺精神,才不像渣打的淺啡色般平平淡淡。即使中英文幣值與相關說明及簽名統統都縮小了再移到旁邊,但整體而言,中銀的新鈔還是保留了以往舊鈔的設計要素在內,難怪看來都'熟口熟面'了。
這一次是個姓高的傢伙在中銀紙幣上簽名。留意此人簽名的線條較以往中銀紙幣上的高層的簽名還要粗。
2018年款與2003年款中銀五百元最相似的,就是正面右方水印處的線條顏色。
2018年系列港鈔上的珠光圖案較2010年系列為厚,營造更立體的效果,但後者閃亮而高貴的感覺倒是前者所欠缺。
以往匯豐的同一系列紙鈔都有相同的銅獅或/與總行大廈作主題構圖,顏色和底面的花紋圖案就會因面值不同有所變化。但自2018年系列開始,角度不同的銅獅圖案會出現在不同面額的匯豐紙幣,主體顏色與襯底的花紋圖案亦有所變化,也就是說,五款面額的紙幣的正面,只有銅獅頭後的總行大廈圖案才是一樣。這樣,匯豐的發鈔便能展現更多的變化,免去刻版的感覺。
這一次匯豐就以水彩畫的形式來描畫新系列上的主體圖案,所以正面的銅獅看來就有點蒙糊,像素不夠似的。
匯豐大班王冬勝在2018年發鈔上的簽名,有異於2010年系列。
小弟還以為匯豐只是將舊款簽名移植到新鈔之上,想不到居然是大班的新簽署,算是製作認真吧...?
三間發鈔銀行在這一代的鈔票背面有所創新,就是將橫向的圖案改為直幅,像某些國家的紙幣,不過外國的直幅紙幣都是兩面的,異於香港2018年款新鈔的正面橫幅而背面直幅,這種'做啲唔做啲'的創新也被評為設計的缺陷之一。不論如何,三間銀行的新五百元的背面題材都定為地質公園內的火山岩六角柱石群。渣打的由橙,啡與藍色描畫的峭壁看來怪異之餘,亦未能顯示其嵯峨之勢,又與正面的色調不配,難免讓人有為創新而創新的感覺。
匯豐五百元背面的圖案就正常得多,啡色的六角柱石圖案一氣呵成,頂上的植物與岩前的遊人為橙色,而遊人的背包與空中的海鵰則為藍色,增添立體的感覺。
只有匯豐為新紙幣的背面圖案附註,五百元為'六角岩柱'。
中銀則從遠處的空中視角來描繪六角柱石群,而且現構圖簡單,不如渣打和匯豐的六角柱石圖案般用上多而密的線條與陰影/光暗位置,看來不甚習慣,感覺上就像回到九十年代似的,也許小弟早就被廿一世紀的'高清'港鈔所寵壞是吧?
也有人說,中銀五百元的柱石群圖案很像日本某災難電影的宣傳海報中,傾斜並下沉的摩天大廈。
六角柱石圖案既顯示香港地理獨特的一面,也寓意香港人無懼風浪,堅毅拼搏,然而香港社會在支共與港支的淫威下早已百孔千瘡,殘喘苟活,以往的拼勁與出頭更像傳說而不是現實,是故銀行在紙幣上的美好願景只如鏡花水月般。再者,2018年系列的港鈔明顯地有更多的地方歸於統一,失去了以往自由發展的活潑,很有'三家歸晉'的意味。
雖云分久必合,小弟還是覺得在彈丸之地流通款式各異的紙幣,是香港的一個特色。
其餘的2018年二十至一百元新鈔,據稱將會在今年年中至下年流出,屆時諸君可以一睹實物如何,集齊一套了。

2019年3月7日 星期四

最後的埃及行省鑄幣?

這枚四德拉克瑪tetradrachm造於公元三世紀未埃及行省的的亞力山大Alexandria城,正面有戴克里先Diocletian皇帝的肖像,和希臘文∆IOKΛHTIANOC CЄB'戴克里先.奧古斯督',背面只有手拿船舵和豐饒羊角的泰慈Tyche女神像,和L IB'第十二年'等字母。
一般意見都認為戴克里先第十二年的四德拉克瑪為埃及最後的行省錢幣之一。
這個第十二年指的當然是鑄造此幣時戴克里先在位的時間,公元295至296年,貨幣改革的前夕。很快,新的福力銅幣AE follis登場,舊有的第納爾denarius和奧勒良aurelianianus停鑄,為羅馬的錢幣和經濟揭開新的一頁,縱使效果成疑。

一同成為過去的還有埃及的行省幣制。當時在位的皇帝,戴克里先和馬西米安Maximian,以及他們的副手康士坦提烏斯一世Constantius I和伽里維烏斯Galerius,皆一致在296年起停止鑄造帶有他們肖像的四德拉克瑪,故可以視之為埃及的行省幣制以至整個羅馬行省貨幣制度Roman provincial coinage的終結。

然而事情的發展可不像他們的想像。因為在296或297年間,有一個名為多米圖斯.多米他奴斯Domitus Domitanus的人在埃及自稱為帝,還發行自己的錢幣,有新款的福力之餘更重新發行四德拉克瑪--清一色在背面刻上L B'第二年'的紀年,即297至298年。以下就是其中一款,正面有叛君的肖像和ΔOMITIANOC CЄB'多米他奴斯.奧古斯督',後面則是塞拉彼斯Serapis神。
更有資格作為最後的的埃及四德拉克瑪。(圖片來源:www.wildwinds.com)
多米他奴斯不久就死了,他麾下一個名為亞基里烏斯Achilleus的將領繼續在亞力山大城負隅頑抗,亦很快被戴克里先平定。亞基里烏斯並沒有鑄幣,加上後來的君主也沒有復鑄這些只在埃及流通的錢幣,所以多米他奴斯的四德拉克瑪就成為實際上最後的埃及省幣。